〈城市預言之10:他們穿過的衣物,與他們歡愛的記憶都那樣的相似。photo/奇摩時尚/exquire君子雜誌〉
在有雨的城市輕哼你的歌。
哼著哼著,不知道為什麼湧起想念或一些什麼的情緒。
翻開新進公司產品的型錄,「Anchorage」、「Wedge」….默誦這些名詞,關於什麼「直徑」、「半徑」、「軸心」等的英文名稱,突然有一刻覺得終於離現實好遠。
呵,那些「現實」--
靜靜聽無聲電話嘟嘟聲、不知道看過幾百次幾乎可以默背對白的DVD、不需要進食的早晨或夜晚、因為想起什麼而不開心……
在日記本寫下「聽到情歌不落淚」的決定星期六夜晚,不知道什麼原因轉身接到你的微笑。
第一次見面就跟你提以前的事情:
那時候的我們都還年輕,都還記得歡愛的隔天仍是嶄新的一天:新的擁吻、微酸的柳橙汁換成熱可可、舊的PONY鞋可以隨時丟棄;就算是同一條街景好像也有新的店面出現似的那樣,不需要多餘的過去累贅。
「擁著新的記憶,那怕裸足也可以走到天涯海角。」
跟你分享這想法的時候,你推了推我的肩膀,說了聲『幼稚!』。
不知道為什麼,經常經常喜歡你說話的語氣。就算是責備的氣話,聽起來也好像很好聽(應該不會是我有病吧?)。
*
而遇見你的時候已經不是那樣年輕的年紀了。
脫離那個說「陪我看海」的年紀,海風吹來,好像站哪裡都不是那般手足無措。
「是因為缺人擁抱的關係嗎?」
『都不能強求的。』你回答。
我拒絕探究你這句話的意思。
在有雨的城市,如果等不急衣服自然晾乾,或是怕有霉味,就丟入烘乾機中。如同歡愛後隨手丟棄的習慣,如果誰都不說破,那就讓雨景隔絕一切;
在雨景中模糊的,就都別看清楚好嗎?我跟自己這說。
*
一星期的時間,你去恆夏的都市都做了什麼?
我沒問你,你反而用那個熟悉的口吻,問我打給了誰,抑或是工作時間以外都做了些什麼?
「你說呢?」
一星期時間能做些什麼呢?
大概就重複那些「現實」,然後試驗自己可以面目全非到怎樣的地步。但我沒這樣說。
我回答:「大概就星期六去國圖找資料。星期三和同學看了暮光之城。」。
將熱榛果可可送入口中,霧氣靄升,我突然明白人們在有雨的城市都做了些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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